怀王提的这个人,似乎是很契合皇上的需要,清白的,没有涉及过党争。
可是,温云沐对“书院”这个词还是太敏感了。
见温云沐沉默着,叶垂云心中微有好奇,这个姬同的老师,便是秦氏的父亲,有了这一层关系,尚不知温云沐做如何想法。
“殿下,离大人推荐的苏少卿,你觉得如何?”
“苏少卿是一个很低调的务实派,在工部住持过宫殿修建、河道整治等种种事务,甚至先帝的皇陵也是他主持修建的,也曾撰写过诸多着作,父皇对他极为赞赏,只是——”叶垂云手中的玉珠子捻得更快,“一步跨到尚书之位,从资历上说,还是太高升了,除非父皇力排众议,现在尚书之位,各方势力都在争抢,从任何方面来说,他都没有优势。”
“他没有结党?”
“没有,他是王相的门生,王相与秦相相争失败后,他被一贬再贬,多来年都被派去巡检河道,亦是因为治水有功,才调入了工部,在工部二十来年,熬到了现在的官位,若不是离庚白说他是离家在京中扶植的人,就连我也只会想到他是做事老练可靠,才在工部升迁至今。”
“既是如此,殿下不妨向殿下提提看。”
“为什么?”
温云沐眉间紧蹙,问了一个问题:“殿下方才说,有所谓清流一党,而且殿下不觉得怀王提的这位姬同,出身太像那些凌霜书院被网罗的学子了吗?”
家贫、渴望出头、由书院资助、清流一党。
叶垂云的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