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他总是在自己面前提醒着“她”的存在。
也许,他是想让她不要忘记“自己”?
温云沐望着离庚白,他有一双温柔的眼睛,显得过于知礼内敛,从而令人忘记他是一个锐利又敏感的人。
温云沐心中一暖,正想说些什么,见他从盒子中取出一物,红色锦缎,绣技高超,有两个白玉扣,富贵精致。
“这是黎黎亲手做的,方便的话,为她试一下尺寸。”
“我来。”
“我来吧,给她做一下记号。”
温云沐只得站起,离庚白站在她身后,为她挂上腰带,他比她高一些,前臂伸展到身前时,将她整个人笼在了怀中似的。
靠的太近,连他身上的熏香都萦绕在她鼻尖,淡淡的,木头的味道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清爽。
“吱呀——”有人推开门。
离庚白一手捏着温云沐身上的腰带,一手扶着她的腰,转头回去看了一眼,淡定地道:“殿下、世子,这么巧?”
当然不是这么巧,而是东家的大嘴巴传得快。
“嚯!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舅哥和妹夫成亲呢!钻在一个屋里扯裤腰带。”叶辰澜自作风流地摇晃着手里价值连城的扇子,一开口就让身前的叶垂云不痛快起来。
“世子休要开这样的玩笑。”离庚白取下腰带,仔仔细细做了记号又放了盒子里,“温离两府大婚在即,恰逢小侯爷又清减了,我妹妹做的绣品也得再改改。”
“那既然巧遇了,不如,合桌?”
“好!”叶垂云道。
“不好。”离庚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