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岔了。”
女子一旦只有银钱,却没有护住银钱的能力,那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人人都想来啃一口。
她抬起头,眉目之间突然泄出几分野心。
那是从未对旁人显露过的。
“权力才是最好的利器,才是最有用处的防身武器,无论对于男子还是对于女子来说都是一样的。”
“殿下若是想要真真正正的护住郡主,不妨去争一争,去抢一抢。”
“左右有些人为了那个位子,已经让殿下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人,殿下总不能在彻底失去最后一个至亲才追悔莫及吧?”
上一次苏檀死的有些早。
后来整个王朝的格局是什么样的,她也无从知晓。
但苏檀总觉得,陆知珩应当不会这样,一直坐以待毙下去。
他总不至于要让自己退无可退,走投无路,以至于被这时局给逼死。
陆知珩这个人心软。
就如同从前的她。
但心软的人,一旦到了一个临界点,也会奋起反抗,甚至做出过于极端的事。
例如她上一世,在失去了长乐之后,就让整个宋家人都为长乐陪了葬。
陆知珩,在上一世失去了岁岁,他总不会一直坐以待毙,想来也会筹谋几分,也许在后来天家父子终究会反目成仇,庆隆帝会从那个位置被拉下。
不过这些,都是苏檀的猜测。
真相究竟如何?
苏檀也无从知晓。
只是陆知珩这会有些震惊的看着苏檀,倒不是意外她会撺掇自己篡位,而是——
“你向来不将父皇的话放在眼里,也不将皇权当回事,我以为,你对皇权,是嗤之以鼻。”
他倒是没想到,苏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似乎他了解的苏檀,也只是他所看见的冰山一角。
苏檀挑了挑眉。
“殿下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对皇权嗤之以鼻。”
“可是在皇权能够成为护身符的时候,我还是希望殿下能争取,将你所厌恶的东西,变成你自己的护身符。”
苏檀这么说,陆知珩倒是笑了笑。
“我还是不够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