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女子在历史长河中甚至连名字都没能留得下。”
“例如我的母后,史官的笔只会写下他是我父皇的妻子,只会写她英年早逝,不,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应当是会写我母后红颜薄命。”
“可明明,无论在我心底还是在皇兄心底,我的母后都要比我的父皇要厉害。”
可就是因为他的母后比他的父皇要厉害,所以他的母后就没有了可以活下去的资格。
凭什么呢?
陆知珩一直想不通这些事。
有些事情想不通,或许不要想了,就能够柳暗花明,拨云见日。
可是对于陆知珩来说,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了,这是一种逃避。
可是无论他如何逃避,事情就摆在他眼前,他不能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我看遍了史书,才发现人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做皇帝的,古往今来有这么多男子是皇帝,就并不代表女子不能当皇帝,只是因为没有先例罢了。”
“没有先例,那便开创先例,就像,之前也没有几个女子能做玄术师,但你不还是成了父皇最忌惮的玄术师吗?”
陆知珩可以想象,若是苏檀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男子,她该有多受青龙帝的器重。
可仅仅只是因为苏檀是一个女子,于是庆隆帝对苏檀万分提防。
甚至恨不得将苏檀困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宅之中。
陆知珩都不知道是该笑庆隆帝的无能。
还是该嗤笑庆隆帝的天真,竟然以为后宅可以控得住苏檀一时,就代表后宅可以困得住苏檀一世。
苏檀挑了挑眉。
她有些意外的看着陆知珩。
“我一直以为,旁人说殿下离京判断不过是那些人铲除异己的手段是有意要坏了殿下名声,至少我接触到的殿下并不是如此。”
“如今想来,其实是我自己对殿下也存了两分偏见。”
苏檀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矫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不,应当说是我自己对离经叛道这个词存了几分偏见。”
“世人总说离经叛道,可只是因为旁人的想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