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边的飞鸟,臆想自己或许有朝一日,也能变成鸟儿,飞出那座困住她的牢笼。
偶尔庄蕙能出门的时候,大夫人都是叫一群人跟着她,仿佛认定了她会做出什么丑事连累家人,因此每次出门,庄蕙都要被七八只眼睛盯着。
哪怕步子迈的比平常轻快些,嬷嬷门都会出声提醒。
回去之后,她也会因为举止不够端庄而被罚。
大夫人不罚她跪着晒太阳。
也不罚她去祠堂面壁思过。
只是罚她抄写女戒。
但每每抄完,大夫人都会用严厉而审视的目光,责问她究竟知道错了没有,下次还会不会给家中丢人。
庄蕙每每面对大夫人,便觉得对方的视线叫她难堪又难受。
渐渐的,庄蕙就不再出门了。
而是成日待在房里,不是绣花就是看书。
便是看书,大夫人也会叫人再三检查,绝对不叫她看什么游记奇闻,至于那些个闺阁女儿家不能看的书,更是想都别想了。
但凡有个书壳子出现在那,庄蕙连同她屋子里伺候的所有人都会被打个半死。
大夫人只准她看那些正经书。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过于紧绷,她每日都几乎活在担惊受怕中。
唯恐自己有哪里做的不端庄,惹了大夫人厌烦。
也怕自己又有哪里行差踏错,再次被罚抄女戒。
庄蕙只能规规矩矩的,年纪轻轻,便将自己活得像个木偶,除了绣花和看书,再无旁的事情做。
平日里见了人,她也是低眉垂首,站在一边缄口不言。
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就会再次挨罚。
若说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那便是存在感极低,不会有人想起她这个人来。
自然就不会碰到什么阴私手段。
那些陷害也挨不到她的边。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她在大夫人的严苛教导和敲敲打打中,也算是无波无澜,无惊无险的活到了十六岁。
大夫人似乎看她也算是安分,也给她指了一门不错的亲事。
对方也是读书人家,家境殷实,人口简单。
她嫁过去之后,只需要安分守己,守着夫君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