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这是皆大欢喜的事。
还了她的清白,族中其她姐妹不会受到影响,庄府的人,不必受到诟病。
庄父的官途,也不会受到威胁。
为什么庄父会不同意?
庄蕙想不通,她不论如何,都想不通。
严瑾却叹息了一声。
“我说的话,姑父或许会听一听,唯有这次,姑父觉着,我是在故意诓骗。”
“为什么?”庄蕙茫然不解,忍不住追问。
“因为姑父觉得,我是故意说出这些来迷惑他,究其目的,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姑父说我自小到大,就十分心软,有时候奴仆弄丢了东西,我不愿意让他们受到责罚,会说是我自己弄丢的。”
“甚至有时候弟弟妹妹闯了祸,我也会一力担着。”
严瑾说的这些,都是实情。
庄蕙在一边听着的时候,也想了一下,似乎确有其事。
她偶尔听见别的丫鬟或者姊妹聊天时,耳朵里似乎被塞入过这些消息。
加上,严瑾一直是族中子弟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她就算再如何深居简出,他的事,整日里被庄父和其他长辈津津乐道,庄蕙想不知道也难。
若说严瑾身上有什么被人诟病的地方,那便是他的出身了。
严瑾其实并非是严家亲生的孩子。
只是因为,他养父养母迟迟没有孩子。
那时候找高人看过。
高人说,须去过继一个命中有兄弟姊妹的孩子到膝下,他养父养母,才会有亲生的孩子。
于是严家人挑来挑去,让大师看了八字,最后便挑到了严瑾身上。
严瑾实在是争气。
虽不是亲生的孩子,却比所有严家子弟都要优秀。
甚至连庄父他们,也对严瑾赞誉有加。
直言庄府所有年轻才俊中,竟无一人比得上严瑾。
只是严瑾有一点不好,那便是太过心软。
庄蕙忍不住苦笑。
“是啊,父亲定然以为,表哥你是为了救我,所以故意撒谎。”
她手死死地抓着窗边的木栅栏。
死死的撑住身子,不让自己倒下。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