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卿是真的生气了。
她瞪向裴无涯的眼里满是愤怒，期间或许还夹杂着点不该生出的伤心。
裴无涯抬头直视宋时卿愤怒的视线，“我爱你。”
宋时卿瞬间宕机。
他说什么？！她分明在愤怒，可他却莫名其妙说了句“我爱你”，他到现在还是在装。
装深情人设还装上瘾了是吧？
“我的话不是谎言，我对你的情感不是伪装，我明知道你身份不一般，甚至知道你接近我或者另有所图，但我还是无可救药的动心，清醒着沉沦。”
裴无涯说了很长一段话，字字句句真情实感。
正如他所说，他清醒着沉沦，明知自己沉沦后甚至还不肯放手，依旧想和师兄竞争，依旧想和她在一起。
他因为自己的非同一般的身份舍弃了太多，可宋时卿，他不想放手。
他之所以会来找她，是早已笃定魔灵两界之间的关系不会恶化，甚至还会进一步交好。
出于此，他才会再一次找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想更进一步表明心意来增加自己的筹码，还是单纯想要来见她。
两种可能性都是因为他不想轻易放手。
裴无涯的话，他说话时的神态、语气实在太认真了，宋时卿竟然就这样相信了他的说辞。
她刚刚还燃烧的怒意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瞬间冷静，理智也随之回归。
“你……”
宋时卿支支吾吾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现在的状态属于她理亏。
“你现在找来也没用，如果没有意外，我很快就回魔界，实话实说，我之前刻意接近你是为了随你进内门探听消息，我们之间……终究是不可能。”
明明是在拒绝裴无涯，可不知道为何，宋时卿鼻腔发酸，自己先难受起来了。
“如果魔灵两界关系加深，你不需要在魔灵两界之间选择，或者说不考虑那些外在的东西，你会选择我吗？”
“我不知道。”面对一脸希冀的裴无涯，宋时卿只是摇头。
她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