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歪斜着冲进逼仄的巷道。
砖墙刮落陈碧诗的皮衣,露出她腰间狰狞的刀疤——那是去年为救他留下的。
尤姬珂的长发在风中散开,发梢扫过他渗血的伤口,痒得像当年她第一次帮他包扎时那样。
“左转!”尤姬珂指着锈迹斑斑的铁门。
陈碧诗猛地扭动油门,后视镜里黑车的远光灯变成一道白线。
铁门轰然倒塌的瞬间,李锁住看见门后晃过个熟悉的身影——穿旗袍的女人正在往麻袋里塞铜齿轮,她的侧脸像极了十年前在码头救过他的那个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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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霉味混着机油味,陈碧诗用扳手撬开生锈的铁柜。
柜底躺着本皮质日记,封面烫着“1998712”的字样。
尤姬珂翻开泛黄的纸页,指尖颤抖:“这是王振武的日记?”
“他不是第一个实验体。”李锁住读出潦草的字迹,“‘第三批受试者全部死亡,只有那个婴儿的心跳异常——’”他顿住,盯着下一句被烧焦的字迹:“‘他会长生,但代价是’”
尤姬珂突然按住他手背:“你后背的血。”
血渍在日记上晕开,像朵红梅。
陈碧诗踹翻铁柜,里面滚出个铜匣,匣中密密麻麻插着照片——全是穿白大褂的医生,每个人胸前都别着相同的铜质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