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叙见薛漱玉不过一身粗布衣袍,一头墨发用发带绑了,那张脸上布满了淡淡的红印,依稀可见下头白皙的皮肤。她眼睛亮得如天上的辰星,红唇轻勾,冷笑里带着一丝嘲讽和戏谑。
他的手指僵了一僵,从屏风后转出来:“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家传秘术,怎能为外人道?”
薛漱玉别过脸去,轻喘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实在太具压迫力,看得她浑身发麻。
这毕竟是陈伯隐的心血秘术,她白得了一本册子,再把方法泄露出去,陈伯隐岂不是要拿刀砍了她?
“不说,那就是偷的了,拉出去吧。”贺景叙凉凉瞥了她一眼。
“放开我!”
薛漱玉拼命挣扎起来,那群侍卫拖着她就要往外拉,忽然,一本破旧的册子从她怀里摔了出来。
李成海眼尖,连忙将册子捧起来递给贺景叙。看清上面的字,贺景叙瞳孔微缩,抬了抬手:“住手。”
“你和陈伯隐是何关系?”
“哼。”薛漱玉理了理散乱的衣襟,将手伸出去,“所谓明君也不过是这等暴戾专横之人罢了,请把这书还给我,否则我即刻自尽在此。”
见贺景叙握紧了手中的册子,薛漱玉眸色一冷:“皇上将小人打作窃贼,自己却要行强盗之事不成?”
“你……”李成海气急,瞪圆了眼睛,“天下的东西都是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