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漱玉愣了一下,心里倒是温暖起来一些,又想起来贺景叙那日深夜里让她做选择,帝王家竟还有这些有情义的人。
“怎么会怪你,我都明白的,”薛漱玉回了一个笑容,这回换贺冽临愣住了。
“你你的伤怎么”贺冽临说到一半愣住了,原来是方才薛漱玉收拾桌子出来喂猫忘了放下来卷起来的袖子,那条狰狞的粉色蜈蚣就一览无余了。
“我明日差人找最好的祛疤的法子来,这样怎么好!”贺冽临冷静地开口道。
“男儿有些伤疤正是英勇的象征嘛!”
薛漱玉心情好了不少,薛漱玉是个女子,女子哪里有不爱惜的寸寸肌肤,贺景叙早就送来了药膏,薛漱玉日日都没忘记涂,只是伤口太深,恢复是需要个漫长的过程,且这么大个伤口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薛漱玉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难过,但见了贺家两个兄弟的言行举止,心里的难过也减少了不少。
贺冽临还想拉过薛漱玉的手看看伤口,就听见身后谢越不合时宜地哼唧了一声,两人才想起来这么半晌竟是忘了谢越的安危了,薛漱玉上前去谢越,到底是个女儿,谢越精瘦,拖也拖不动,贺冽临见了两人合力才把睡的香甜的谢越抬回他的床上。
薛漱玉忙完这一些子,累的浑身是汗,看着同样气喘吁吁地贺冽临忽然陷入了沉思,他今晚是必须得歇息在这里了,那睡在哪呢薛漱玉犯了难。
谢越满身冲人的酒气,贺冽临当然是嫌弃的很,理所当然就往薛漱玉房中走,薛漱玉见了在他背后瞪大了眼睛,忙出声问道。
“你你去哪?”
“睡觉啊”贺冽临抬脚刚要迈过门槛,听见薛漱玉呵住他,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满脸都是你居然嫌弃我跟你同屋睡觉吗?
“这不妥!”
“有何不妥?”
“我有洁癖,不喜欢跟人同床共枕。”薛漱玉试探着往后说着
“你真觉得我是个断袖是不是!薛漱玉!”贺冽临见薛漱玉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当即恼火。
“不不不!误会一场!我我是真的有洁癖要是王爷不嫌委屈我在房中铺床底榻您委屈一晚可以吗?”
薛漱玉连连挥手,可怜怜巴巴的征求贺冽临地同意。
“我可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