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缓缓咧开了一条缝,薛漱玉心都揪起来了,还有着几分希望,外面两个人将耳朵贴在着缝隙处,听了一阵也没听出来什么异动,这才尝试着把窗户完全打开。
薛漱玉一眼便看见蒙了面纱的贺景叙,饶是挡了大半张脸,可薛漱玉看见那双丹凤眼的一瞬间便认出来了,她难以置信的掩住了微微长大的嘴,几乎是有些失声了:“你你不是应该在”
“一会再说,快走,此处久留不得!”
贺冽临见了她这样一身粗布打扮,心疼极了,虽然有一箩筐的话要讲,可他谨慎地打量了周围,还是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挥了挥手,示意她上前来,赶紧离开。
薛漱玉这才如梦初醒,拉了云珠往窗子外头跨,贺冽临的心低了下去,他心里自嘲的想了想,像个女儿家家的一样敏感,这么多日无休止的搜寻,到头来,还是连她一眼都换不到。他苦笑,与贺景叙几乎是同时伸出手来在薛漱玉的面前,两兄弟对望皆是一愣。
薛漱玉也是一愣,递出去的手一时便僵在了空中,不知道到底该往哪边神,两兄弟目光在空气中相撞,方才还催着快些离开的,现下竟然都不做声了,像是默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似的,薛漱玉头大,忽然灵机一动,两只藕臂,一左一右各抓,抓住了两条胳膊借力一蹬,便纵深越出了窗子,得意洋洋地赶忙撒开了手,转手又去捞云珠。
一行四个人便匆匆忙忙隐进了暮色当中,贺冽临轻飘飘吹了个口哨,田垄里便四面八方地聚集过来人。他太起头略略的看了一眼,便发现了不对劲,贺景叙轻描淡写地说。
“我带来的人,早些时候埋伏在这里了,不用吃惊。”
这话颇有些抬杠的意味,连云珠抬起脸蛋嗅了嗅,仿佛是问到了一股火药味儿,薛漱玉尴尬的咳嗽两声,试图把话题拉开:“怪不得你们找不到我呢,原来沈清风把灵杰寨竟然修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当真是厉害啊”
“沈清风?”
二人日异口同声转过头来看着她,她咯噔一下,掩面恨不得反手抽自己一嘴巴,而后才缓缓放下手,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