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看出来薛漱玉的不解,主动给她解释,语气酸溜溜的,薛漱玉大惊,只听到了降香黄檀便明白手上这只轻飘飘的簪子价值几何,最昂贵的木料,还是一块万年的乌木,简直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师父这怎么使得”
“少那么多屁话了,给你就拿着,你看我像是用的着发簪的人吗?”
“送你簪子,是想让你继续继承为师的衣钵,济世救人!知道贵就赶紧收好了!”
陈伯隐不耐烦地打断了薛漱玉的话,摆了摆一头乱蓬蓬的齐肩短发,而后话锋一转,语气也正式了起来:“现下治旱怕是还有个大问题吧?”
薛漱玉心意一动,陈伯隐这话正中她下怀,旱灾最大的问题当然不是一个克扣赈灾金和粮食的贪官,而是水源!她抬眼见陈伯隐的样子瞬间明白了,欣喜地凑上前去。
“师父难道有办法!”
“你看看,这是什么?”
陈伯隐从桌子下的暗格里拿出来一个玻璃罐子,放在桌上往前推,那瓶子里像是一只甲虫,可奇怪的是它通体呈现从未见过的青白色,三个人看了半晌,薛漱玉忽然一拍脑袋,欣喜地叫到:
“地下水!这是水甲虫,它没有眼睛!广州城竟然有地下水!”
“不愧是我徒弟,见识还算广,广州城有大量的地下水,可解你燃眉之急,不用大费周章去调水,位置好找,要谢便谢这些吧!”
薛漱玉喜上眉梢,望着那玻璃罐子里的小甲虫,而后手一拱规规矩矩给他行了个大礼,陈伯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而后眼睛咕噜一转,看了沈清风一眼却是别开了,又问了:“丫头,你和贺景叙,现下是什么关系啊?”
沈清风嘴角一僵,有些不悦地瞟了正偷着瞄自己的陈伯隐,而后也是小心翼翼递过去视线到了薛漱玉,待看见她忽而暗沉下来的眸子,嘴角的弧度也一点点消失了。
薛漱玉垂下眼睛,听见贺景叙名字的瞬间,她心里便是一抽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视线挪来挪去,怎么都不能安放,只好看着自己的手,云珠见状,才故意说了个由头。
“小姐,咱们出来够久了,还没跟小王爷打招呼呢,再不回去怕是小王爷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