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漱玉脑子一空,使了最大的劲挣开贺景叙的桎梏,将他推搡开来,现下也不想从前第一次夺了嘴巴的占有权,也不拉袖子擦嘴了,愤愤地呵斥了他一句。
“我,薛漱玉,从不想入宫当你的妃嫔!”
薛漱玉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狠狠地扔进了他里。他慌忙接住了,而后便见薛漱玉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他落寞的站在原地,似醉非醉看着那冷漠的背影,良久,他才缓缓地低下来头,手指一拨,那盒子搭扣一开,正是那只凤头钗。
“为什么。”
贺景叙居高临下看着那熟悉的盒子,而后手指一拨,搭扣应声脱落,盒子里躺着的便是那只几番周转又回到了他手上的凤头钗,这是多少女人想了一辈子的东西,竟然还有像是被扔垃圾一样扔回来的一天。
他望着手上盒子良久,心中诸多往事涌上心头,终是化作了一声长叹,他缓缓合上了盒子,像是囚禁起了那久经风霜的希望的爱恋,冰冷的风吹在他脸上,浓烈的酒气带着方才冲上脑子的气血一同被风带走。
“小姐!可让奴婢好找!您去了哪呀?”
“云珠,你去喊白儿去落星湖看着皇上,皇上一个人在那,我总归是不放心的,别的不要问,快去。”
云珠不明所以,但见薛漱玉表情便自觉咽下了话,退下去找白儿传话去了,薛漱玉看着漫天星河,一时也不知道作何感想,嫌弃自己优柔寡断,当断不断是她,又唾弃自己冷漠无情,心中纠恩怨纠缠不清。
“当真,郡主真这么说?”
贺景叙独自坐在落星湖亭的亭台边上,见白儿过来禀报,方才的颓丧一扫而光,他兴奋的坐起来,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侍女,心中那颗已经关起来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回去回郡主,说朕知道了。”
贺景叙打发了白儿,见周围无人,兴奋的像个小孩似的,从廊下椅子上一跃而起,连拍巴掌较好,几次在廊下来来回回踱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嘴上笑意更甚。
“她果然还是关心朕的!”
他嘴里念叨着,脚下不停走着,就差嘿嘿嘿的笑出声来了,知道一个转头便看见李成海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忙攥了拳头在嘴边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