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爱卿意下如何?”他一挑眉头,看着面前僵硬的薛敬远,耐心地等待着回答。
“小女能为皇上所青睐,实在是薛家莫大的荣幸,若若小女也有此意,那,真是,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薛敬远擦了擦两鬓上的汗,不敢拒绝,又怕伤了女儿的心思,只好将话说的模棱两可,小心翼翼抬眼看着贺景叙的表情。他眼珠一动,便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既然留了余地,便是可以了。
“那这些聘礼,朕便放在这里了,不肖几日旨意应当就能下来了。”
“谢主隆恩,臣恭送皇上!”
薛敬远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上行大礼,看着贺景叙心情大好,大摇大摆的出了门。他看着在门边上堆起来缠上红绸子的大彩礼箱子,犯了难,心情复杂的掂量了一个小礼盒,打开一看便是一只样子极好的狼毫笔,心中也感叹,当真是将女儿的喜好把在手里。
还没等他叫人收拾好这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外头便传来了薛漱玉的清脆的笑声:“爹!快看牛奶的新衣服!!”
“咦?这是”
薛漱玉兴高采烈地揣着一身定制彩绸衣裳的牛奶,正蹦蹦跳跳进了门口,见到薛敬远坐在一口朱红色的大箱子上唉声叹气,笑容便凝固下来。
“沈公子吗?”
薛敬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抬眼看看她怀里妖娆扭动的牛奶,整个人萎靡不振,薛漱玉心里警铃大作,忽然浮现上来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皇上。”
“嗯。”
“爹”
“爹明白”
薛漱玉叹了一口气:“爹不好开口的话,女儿便自己去说。”她轻轻放下花哨的牛奶,声音颇有些无奈,放下了手上刚采买回来的吃食,便收拾东西往外走。
“爹会退回去的,你若是不想爹当然不想把你送进宫。”
薛漱玉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张口,便看见白儿哭哭啼啼的跑进了府。薛漱玉心里奇怪的紧,忙上前拉住她;“怎么了这是?”
“小姐奴婢在宫里路过昭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