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漱玉心里头乱糟糟的,上了车便脑子里胡思乱想,想着一会那人要如何来哄,正出神,马车却忽然听了下来。
她呼吸一滞,看着面前的帘子被一只修长骨感的手撩了起来,曾几何时她在御前最喜欢盯着这只手拿着笔一笔一划写下来墨字,可就在前日,这只手放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腰间!
薛漱玉被自己的心思扰的心烦,傲娇地别开脸,贺:景叙带着一身冷气进来了,冻的人两人皆是一哆嗦,他面无表情的开口:“彻夜不归,去喝花酒?”
薛漱玉像是被人劈头盖脸浇了一桶冷水,没有想象的道歉,却是一声压抑着怒气的质问,她当即便愤愤地转过来头:“有什么不可以吗?皇上有铃兰公主作陪。难道臣就不能就喝花酒?!皇上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你还有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礼义廉耻?!”
“臣没有!臣无家教,现在便回府求父亲正法!真是叨扰皇上了!”
薛漱玉一激动,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那话里委屈的意味看的贺冽临也忍不住冒火,贺景叙看着她冲出去,一时也顿住了,被她眼泪冲撞地心神不宁。
“皇兄,你……”
“闭嘴!”
薛漱玉气不过,正进了门就听见了云珠从边上探出个头小声唤她:“小姐,伯隐爷爷的信!咱快出去,不然就被老爷扣下了!”
“师父?”
薛漱玉狐疑地接过来那信一打开,那信上只有一行字:“正午京城郊外白鹿桥,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