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敢还在我面前出现?是嫌命不够长吗?”
贺景叙看着薛漱玉决绝的表情,心里已经凉了一大半,正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啜泣的人,忽而被这个不速之客打断了,顿时怒火中烧,手轻轻一抬,变幻出了霜月剑,向着沈清风的面前猛地刺过去,陈伯隐一看大事不妙,忙手腕一翻,变射出去了一枚金叶子,直直的打的那剑一偏。
他也看够了戏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来身子便缓缓说道:“一码归一码,清风的事情是另一桩,今日清风便先回去吧,老夫今日有些话想说,你们两个若是有闲工夫,便陪老夫今日一起来赏月吧。”
三个人听了陈伯隐这番话,这才抬起来头网上看,这洞天福地,顶上方才还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竟然出现了一轮皎皎的明月,月光温柔,洒落在这片蓝紫色的星河上,美轮美奂,当真是一副美景。
“如此,那晚辈便先行一步。”
贺景叙与他眼看着就要掐起来,得了陈伯隐解围,这才一拱手离开了两人掐架的范围,而后还向薛淑玉抛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挪开步子走开了。
贺景叙看着那人潇洒的背影,手都攥的咯吱响,不解的看向陈伯隐,这其中意味简直不言而喻。
陈伯隐寻了一处盘根错节的巨大树根,坐在上头,拍了拍两边,示意两人坐过来,虽然不解,可两个人还是照做了,一左一右挨着他坐下。
这出位置对着的风景十分好。这要一人环抱的树根。横沥在浅浅的水面上,那树枝底下便是一滩浅浅的水,被月光映照得像一面镜子一样,映照了三个人同坐的身影。
“穿龙袍的还能听老夫一言,实在是荣幸之至,都是过来人,老夫当然懂得。”
“前辈,您?”
“你和你爹长得真是像啊,和母妃眉眼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您见过我的母妃!?”
贺景叙脸上的表情忽而变得变幻莫测起来,看着陈伯隐的目光也有些焦急起来,陈伯隐忽而换下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睛看向那潭安静的水,脸上似乎有些悲怆的神色。
“何止是见过啊……本该是陪老夫一辈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