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深讥笑一声:“你说的话,能算数吗?”
“你什么意思?”我挑眉。
何景深起身,走到旁边的百叶窗前,双手插在裤兜,背对着我说道:“还记得上次去香港参加我堂妹的婚礼吗?在我伯父家,他们找我帮忙牵线的事?”
我心脏咯噔一跳,突然记起前不久,在香港遇到荣璟的画面。
何景深没有回头看我,只是声音沉了下去:“我堂哥想攀上的关系,就是荣家,那个重病的老人,就是荣璟的爷爷。”
我整个人僵住,声音也僵僵的:“你伯父口中那个可怜的孩子,是荣璟?”
何景深回过头来看着我,勾唇冷笑:“他可怜吗?他坐享荣华富贵,他出身就在罗马。”
我愕然,好像是这个道理。
何景深见我表情丰富,他又说道:“他不可怜,但他可悲。”
我心脏又被他吊了起来,目光盯着他的眼睛。
何景深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字一字说道:“因为,他随时会死,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古代帝王的嫡子之争,一向残酷,荣璟现在就好像明朝的朱允炆,他身边全是野心勃勃的叔叔伯伯环伺,稍有不慎,便会没命。”
“有这么可怕?”我心惊肉跳,窗外的阳光很明媚,可我却觉的阴气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