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里夹着:青楼花魁的胭脂笺。
焱渊冷笑:“爱卿治河辛苦,胭脂都染到公文上了。”
岭南刺史:“陛下,这是微臣做得明年荔枝新贡计划表”
焱渊:“明年改贡荔枝干,省下的银子修驿站。”
一群贪官,给朕吐出来,统统吐出来!朕和百姓五五开。
只有看到岁贡表时,焱渊想杀人的心情才平息几分,今年国库充盈,给柔柔买点什么好呢?建个摘星楼?
给柔柔在钱庄立个户,每年给她存一大笔银子。
哦,对了,两个龙蛋初夏生,得多存些,养孩子费银子着呢。
瑶华宫·暖阁
红窗花映着烛火,暖香氤氲。
德妃捧着珐琅食盒,笑吟吟地揭开盖子,里头梅花酥精巧如画,酥皮薄如蝉翼,隐约透出里头蜜渍梅子的嫣红色。
“宸妃妹妹放心吃,糖减了三成,不会腻着。“
娴妃献上缠枝莲纹暖砚:“这砚台灌了热水能暖手两个时辰。陛下批折子用的同款。”
姜苡柔含笑接过,“两位姐姐们有心了。”
三人正说笑着,语嫣引着一道青色身影进来。
慕容婉福身时,斗篷风帽滑落,露出一张瘦削的脸——昔日丰润的鹅蛋脸,如今下巴尖得惊人,倒显出三分清冷病态的美。
德妃与娴妃对视一眼,识趣地起身:“你们聊。”
临走前,德妃顺手把兔贵妃塞进慕容婉怀里,笑道:“这小祖宗近日总挠屏风,王妃替我们管教管教。”
软榻上,慕容婉机械地抚摸着兔毛,指尖微微发抖。
兔贵妃仰起脑袋,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她:这美人咋愁眉苦脸的?咱们女人该买买,该吃吃,要对自己好些,男人不合心意就踹了昂!
茶雾袅袅间,姜苡柔目光落在她手腕上——今日只戴了一只和田碧玉镯,而非从前萧楠所赠的那对翡翠镯。
“姐姐脚伤可大好了?”
“痊愈了。”慕容婉勉强一笑,唇角像是许久未用的机关,僵硬地牵动。
姜苡柔心中暗叹,从前那个爱说爱笑的人,如今竟沉默至此。
一阵恶心突然涌上喉头,姜苡柔猛地捂嘴干呕,语嫣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