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萧楠静静伫立,听着她的话,胸口如被钝刀割裂,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他张了张口,想唤她,却终究无声。
而此时,玉蓬殿内,嘉敬将白绫抛过房梁,转头道:“去告诉郡王,本宫要以死谢罪。”
两日了,萧楠一直守在宝相楼,她心中难安,不得不出手,让这男人下定决心。
宝相楼偏殿,窗外梅枝轻叩窗棂,萧楠的身影映在茜纱窗上。
忽听宫人急报:“郡王!长公主在玉蓬殿悬梁了!”
“什么?”
萧楠一路狂奔,心跳如擂,耳边只剩下宫人惊慌失措的呼喊:“郡王!长公主她……她要自戕!”
冲进玉蓬殿时,殿内已乱作一团。
嘉敬一袭素白寝衣,乌发披散,赤足踩在绣凳上,两只手抓着白绫,正把脖子往上套。
她眼眶通红,泪痕未干,见萧楠闯入,身子微微一颤,似悲似怨地望向他。
“阿楠……”声音哽咽,带着几分凄楚,“你别过来。”
萧楠呼吸一窒,上前一步:“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嘉敬闭了闭眼,泪水滚落:“今日之事,皆因本宫而起,若非我执意求嫁,你与慕婉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我……我实在无颜面对你。”
她说着,脚下微微一动,绣凳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踢开。
萧楠心头一紧,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从凳上抱下。
“殿下!你疯了?!”他声音发颤,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生怕她再做傻事。
嘉敬顺势跌进他怀里,额头抵在他肩上,泪水浸湿他的衣襟。
她声音低哑,带着无尽的哀伤:“阿楠,本宫从未想过要拆散你们……我只是……只是喜欢你,喜欢到连尊严都可以不要……”
她抬起泪眼,指尖轻抚他的脸颊:“本宫知道,你心里还有她,我不怪你……可若我的存在让你痛苦,那我宁愿死……其实我早该死在北疆,不该回来……”
萧楠心头一震,握住她的手:“殿下别说了!”
嘉敬凄然一笑:“阿楠,本宫从未想过要逼你。若你后悔了,本宫可以去求婉妹妹原谅……哪怕天下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