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儒沉默了许久,才淡然开口:“我记错了。”
“记错了?”方于凤卿觉得这个回答太出乎意料了。
“对,去杭州之前事情太多,我批了之后又忘了。”他仍然轻描淡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方于凤卿感到不可思议,她了解大儿子一向不会在这等重要的事务上犯糊涂,这次怎么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合适。
“妈妈,这怎么可能呢?michael的记忆力怎么可能这样差?我看是你们夫妇两人合起来瞒着我们。”方姜楚楚仗着有婆婆在,说话也不客气。
陈溪平静地插了一句:“这件事上,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
“那你们怎么解释这件事?”方姜楚楚仍然咄咄逼人,“一下说考虑朴东哲,一下又说批准了给你却忘了,你们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大家!”
此话算是戳到了方浩儒的痛处,他暴怒地哗啦一声将咖啡杯丢到了茶几上,咖啡四溅,在场人全都愣住——从来没人敢在方于凤卿的书房里这样发脾气。
方浩儒扭头盯着弟弟和弟媳,脸色阴沉,语气中带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凶狠:“你们给我听好了——这件事儿我跟你们商量是我愿意,不跟你们商量也有我的道理。只要我还是总裁,我就有这个权利决定职位给谁不给谁,轮不到你们在这儿指手画脚!今后谁要是再无端质疑这事儿,别怪我不客气!”继而他又将锋利如刃的目光移向陈溪:“还有你——机会只有这一次,干得了就干,干不了也别做梦还想退回hr。你只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别再想着出去工作!”说罢他站起身,谁也不理,径直走出了书房。
“有冇搞错哇!妈咪——係你面前,大佬都係咁样讲嘢嘅!(有没有搞错啊!妈咪,在你面前,大哥都敢这样说话)……”方浩良情急之下讲白话发牢骚,方姜楚楚也跟着直撇嘴。
陈溪坦然自若,也不看在场的人,只说了句“我先上楼了”便也离开了书房。
当晚,方浩儒赌气撇下陈溪独守空房,但又不能惊动家里人,只得睡到了书房的沙发上。第二天是周末,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独自外出,约了谭斌去一家私人会所。
会所内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