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被吻到大脑放空,神经都酥麻了。
她下意识地探手向下,只是隔着衣料的抚触,就感到他痉挛般的周身一震。
他骤然停下亲吻,气息急促地推她起身,自己则坐到半米开外,简直有些狼狈。
褚嫣错愕,“怎么了?”
谢郁白弯腰捡起地上的纸笔,没看她,耳根却红的滴血。
“你去洗澡吧,我再看会儿文件。”
褚嫣压根没想到他能纯情到这种地步。
上辈子两人的第一次,他看起来至少比她镇定从容,游刃有余。
褚嫣望着他赤红的耳尖,突然笑了,凑过去替他将拿反的文件摆正。
谢郁白身体紧绷,听见她小声哼笑,“那我去啦。”
一阵带着微燥汗意的香风离他而去。
他的肩背渐渐松垮下来,靠在沙发里喘息,胸膛像密鼓般起起伏伏。
褚嫣洗完澡出来,客厅却没人了。
要不是看到茶几上整齐摞在一起的文件,她差点以为他逃了。
她披着一头湿发往客卧走,果然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门被敲响,谢郁白关停水龙头,得以听见门外女孩的甜软嗓音:
“小白,你自己可以吗?需要帮忙吗?”
怎么不可以?
她简直各种情况都预判到了,所以连家里的客卧浴室都铺了防滑地垫,砖壁上也装了借力扶手,连他的拐杖都有专门放置的地方。
他想到这些细致熨帖之处,只能原谅她此刻不依不饶的狡黠哄逗。
他开口,稍抬音量,音色清冷,“不用,我自己可以。”
褚嫣站在门外不肯走,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
“确定吗?里面有毛巾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拿哦……”
“拖鞋合脚吗?不打滑吧?”
“水温呢?”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褚嫣急了,“小白,你……”
话没说完,浴室门忽的从里面打开,一股湿热的蒸汽扑面而来,褚嫣还没看清,就被拽着胳膊拖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