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于她的言论?怎么,学校里有人为难她?”
谢钧为人不算傲慢,但也并不缺豪门的傲骨,他不理解会有人敢在谢家眼皮子底下欺负褚嫣。
“说到底,是我给她惹的麻烦。”谢郁白垂着眸,像在思考,微敛的眉头显出一丝苦闷,衬得人越发深沉清冷。
谢钧是再敏锐不过的人,一下子就弄懂了,鼻腔里一声闷笑,忍不住摇头,“我和你母亲把你生的太俊,反倒害了你,桃花泛滥,难为你未婚妻了。”
父子两人自顾自说话,气质如出一辙的优雅矜贵,只是占据酒会一隅,却吸引来源源不断的探究目光。
年轻的学生代表们第一次参加这种相对正式的晚宴,一晚上都很紧绷,却从谢家父子慵懒闲适的举手投足,得以一窥上流社会交际场的缩影。
他们走到哪里,都像在自己家里般轻松自如,仿佛这偌大的鎏金会场只是他们饭后闲庭信步的宅院。
说话间又有一个极浓艳饱满的女学生过来,身上穿的是会场迎宾礼服,手里托着一盘糕点,即将走到谢郁白身边时,突然鞋跟一崴,整个人朝他身上倒去。
“啊——”
她尖叫着摔在地上,胳膊肘和膝盖都撞麻了,抬眸时眼底染上一丝委屈。
谢郁白只接了托盘,没接她,反而错开身体,让她摔了个狗吃屎。
女学生实在没脸,准备的那些开场白也忘了,爬起来说了声抱歉,一溜烟跑了。
谢钧被儿子刚才流畅的闪身动作弄得愣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哑然失笑。
知子莫若父。
“究竟是谁第一个夸你温润如玉,清风霁月?我看都被你蒙蔽得不轻,连嫣嫣都被骗了。”
谢郁白把托盘放到桌上,递一块中式糕点给父亲,脸上没什么表情。
“在她面前,我装一辈子,算不上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