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白回卧室换了居家服出来,也坐到餐厅。
“怎么?今天去集团,情况不好吗?”褚嫣给他递擦手巾,“他惹了不少董事,你今天难做了吧?”
“的确……”谢郁白擦着手,顿了顿,换种说法,“今天父亲也去琴尔了,张副董想当着父亲的面替自己讨公道,不过最后没吵起来,我退了一步,张副董又说我言行不一,情绪不稳,不适合继续做琴尔执行董事。”
他顺便又向余悦解释一句,“晚上又应付了父亲的问询,所以耽误了,没来得及陪嫣嫣去机场接你,抱歉。”
余悦受宠若惊,“哪儿的话,你忙工作优先。”
褚嫣很窝火,口中抱怨,“这个张副董到底有病没病?无论你做到什么程度,最后都是板上钉钉的集团继承人,将来真正的掌权者,他眼下这样针对你,以后日子不过了?”
“父亲当年为了稳住几个老董,没少放权,放出去容易,收回来难,天颂将来谁当家做主,的确不好说。”
谢郁白的语调很平和,仿佛并不是在谈自己家族企业的命运,而是在聊今晚吃什么那样稀松寻常。
褚嫣却急了,可是急着急着,突然想起上辈子。
上辈子她没太关注夫家的事业,只关注晁云津和自己的星途,但即便如此,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集团内部的盘根错节,对立结党,暗潮汹涌。
小白上辈子看似举重若轻,毕业后短短几年就在集团站稳了脚跟,可是现在想来,能在天颂担任高层的,又有哪个是吃素的?上辈子收服这一个又一个董事,恐怕费了他不少的精力,何况还有她这么一个拖后腿的……
褚嫣忍不住盯着谢郁白瞧,眼底蔓延无限心疼,愧疚。
余悦专注地来回看两人,将褚嫣的愁容解读为替谢郁白的病情担忧。
她突然很振奋,翻着手机,最终停在一份个人履历的界面,推到二人眼前。
“我才大一,资质尚浅,帮不上太多忙,但我学长很厉害,他的临床研究方向就是精神疾病,对外交换这一年还发表过有关多重人格研究课题的期刊。”
褚嫣看着履历里冯煜那张清秀的脸,缓缓转向谢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