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稻草人穿着我的衣裳,脑袋上贴着我的生辰八字,在夜风中显得格外诡异。
四下寂静之中。
我爷爷和林瞎子二人趴在房顶,紧盯着院门上,那条开着的小缝儿。
“吱~”
门缝一挤。
挤出了一个土黄色的小脑袋,尖尖的嘴巴子上几撇胡子,两颗豆粒儿大的眼睛在暗夜里冒着绿光!
黄皮子警惕的朝院子里看了看,看向院中央的稻草人时目露凶光,尾巴绷得溜直儿,冲进了院子。
紧跟着,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一窝的黄皮子冲进了我家院子。
房顶上我爷爷手上的老茧捏得猎枪把儿直响!
一旁的林瞎子小声示意我爷爷再等等。
不多时,院子里多了一大六小足足七只黄皮子,聚在院中间将稻草人撕得粉碎!
突然,林瞎子一声大喊!
黄皮子们一愣。
“砰!”
“砰!”
声枪接连炸响!
两只黄皮子的肠子喷了一地。
院子里的黄皮子炸了庙儿!撒腿就要跑!
可奇怪的是,院门就在那,那些黄皮子就好像看不见,始终在那十几根桃木桩子围成的圈儿里焦急乱窜。
此时我爷爷已经红了眼,装药,上膛,破口大骂!
砰砰,又是两枪!
又有两只黄皮子倒地。
就这样,我爷爷在房顶打,黄皮子在地上逃。
几轮枪响过后,院子就剩下那一只大黄皮子还很能动。
它恶狠狠的盯着房顶二人,口中发出瘆人的连连怪叫。
最后,我爷爷大骂一句畜生!
装好药,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黄皮子的脑袋。
就在此时,院门突然一阵晃动,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蒋家嫂子,我来借点小米儿”
在马二蛋子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房顶上的二人将注意力全都向他看去,等我爷爷和林瞎子再回头时,院子中央哪还有那只黄皮子的影子
处心积虑布置的迷魂阵,在生人出现的那一刻,生门便暴露了出来。
还是没能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