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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纸人,几张黄表纸,把棺材铺子上板子关了张,一屁股坐在刘三喜的三蹦子上,直奔十多里地外的大洼乡。
    年久失修的黄土路不下雨都坑坑洼洼,刘三喜就快把车开飞起来了,一路上把我的屁股颠成了八瓣。
    等到了刘三喜他家天已经擦黑儿了。
    石头垒成的小院中间两间砖瓦房,铁链子拴着一条大黑狗瘦得皮包骨,旺旺朝我直叫。
    一进屋,酸菜缸混着大酱味儿直呛鼻子。
    他家西屋的门紧紧锁着,隐约从屋里传出小孩的哭声。
    东屋炕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穿着红袜子裹着大被在炕上直打滚。
    眼前的妇女就是刘三喜媳妇了。
    这女人此时双眼通红,整个眼球都是吓人的红血丝,手脚拿绳子绑着,乱糟糟的头发让汗浸湿成一缕一缕的,贴着头皮,嘴里呜呜咽咽的叫唤个不停。
    这女人目前的情况好像有点严重。
    我回忆着林瞎子以往都是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的。
    以往碰上撞邪比较严重的,林瞎子都是先捏捏撞邪人的耳朵,男左女右,一般耳朵要是软的,问清主家撞邪缘由后烧个替身送送就行了。
    如果要是主家也不知道缘由,那就得麻烦点,阴阳先生得亲自问灵,最简单的问灵方式,也是最常见的就是立筷子。
    这立筷子的方法源于古时候道家的扶乩之术,是将繁杂的形式简化再简化后的产物。
    而在我们东北,区别于道家的手段,那些真正有本事的马家弟子,在问灵这方面则有更简单高效的手段,请仙上身,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但是目前我还没正式顶仙儿出马立堂口,马家的手段我是不会的。
    我刚想凑近了看看,去捏捏刘三喜媳妇的右边耳朵。
    突然,一见到我这个生人,这女人就像条疯狗一样猛的起身,朝我扑来!
    她手脚虽绑着,身体却猛的像弹簧,这一扑直接扑到我脸上,张着大嘴差点咬到我的鼻子,她脑瓜子像一头铁锤,实实的撞到我脑门儿上。
    我只感觉脑袋嗡了一下,身体被撞得向后一仰摔在地上。
    一旁的刘三喜吓傻了,我被撞了他才反应过来,赶紧上炕按住他媳妇儿。
    我坐在地上,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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