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浅笑了一声,十分有分寸了退开了半步,“顺手罢了,晚小姐不必介怀,这刺客是冲着孤来的,算起来还是晚小姐受了孤的牵连。”
晚寻楠攥着衣角的手指松了三分。
甚至忘了问容桓为何会如此及时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那刺客既然是冲他来,又为何会一齐围堵在她的房门口。
她眸光闪烁,抿着唇,只觉得太子这人真好。
她此前只听说过外人的传言,说太子殿下性情温和,风度翩翩,是朝中众多清高的文臣追随的对象。
就连她那个迂腐自大的父亲,提及太子时,也是赞不绝口。
如今接触下来,太子当真是谦谦君子,皎皎如月。
她的目光落到了容桓还滴着血的右手上,心中一紧,担忧的话不过脑子便说出来了。
“殿下的手没事吧,需要臣女替太子殿下包扎一番吗?”
容桓低垂下眼,不甚在意的瞥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轻轻嗤笑了声。
可发出的话却是:“那便麻烦晚小姐了。”
晚寻楠以为那孤高的太子殿下会拒绝她的请求,不过答应了也没事。
她慌忙起身,在自己的行囊里翻找出止血的药与绷带。
这些都是她出门前以防意外准备的,没想到今日用在了容桓身上。
禅房简陋,连张椅子也没有,容桓迫不得已的坐在了她的床上,手心向上的搭在膝盖上,任由晚寻楠折腾着。
晚寻楠拔开了药瓶的塞子才去看他血肉模糊的手心。
她惊了一瞬。
她知道容桓的手为救她而受伤,可没想到伤得竟然这么严重。
整个手掌的皮肉从中间被划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看着就很疼。
晚寻楠嘶了一声,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容桓,又转过身去取了自己擦脸用的毛巾,重新蹲在了容桓面前。
她对着容桓轻笑了着,道了声“冒犯了。”
便一手拉住容桓的手,另一只手捏着帕子小心翼翼的将容桓伤口边缘的血液擦拭干净。
在晚寻楠柔软的小手握上来那瞬间,容桓的小拇指微微颤了颤。
在晚寻楠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