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一切安好,并未下落不明。至于其他……”赵玄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至于刚才的事,是我的不好。我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时候对你做什么。”
他并不否认要困住玉萦的事。
但对玉萦而言,此刻他答应不会再对她用强,已经是眼下比较好的结果了。
“你今日累了,早些更衣歇息吧,明日我们便能下船。”
说完,他便推门而去。
等着船舱里只剩下玉萦一个人。
她把头转向江面,等着江上吹来的冷风将她灼热的脸颊吹凉一些,将窗户关上。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刚才因赵玄佑强吻而散乱的头发,弯下腰把掉在地上的凤冠捡起来。
凤冠是丁闻昔亲手打造的,重工镶嵌,即便摔在地上也没有损坏。
若是一切顺当,该是裴拓亲手把它取下来的。
玉萦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捧着凤冠,小心地放进柜子里。
柜子里果然已经准备好了干净衣裳,玉萦放下凤冠,却没取衣裳出来。
今日是她和裴拓的大喜之日,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把这身嫁衣脱下来。
官船飞快顺江而下的同时,安州城里却是一片狼藉。
按察使大人被当街抢亲的事传遍了全城,纵然知府竭力疏散赶来看热闹的百姓,那条街还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一些闲汉唾沫横飞地说着先前的状况,说新娘子如何貌若天仙,说抢亲的那个黑衣男人如何武功盖世、神勇无敌,愣是将一群官兵打得横七竖八。
卢成看着呆立在原地的裴拓,硬着头皮上前道:“大人,马车已经到了,先回府吧。”
裴拓手中拿着在花轿里捡起的羊脂玉佩,“白首同心”四个字依然清晰可辨,可要约定共白首的人却已经不见人影。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但宋姑娘的事并非无可转圜,请大人先行回府,属下有事禀告。”
听到另一个手下卢杰的话,裴拓的眸光动了动,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大人先上马车吧。”
裴拓正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