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常年在西北,不习惯坐船,兴许他晕船有点严重,所以才会……”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元缁叹了口气,“我也得去江上找人。姑娘,你回船舱等消息吧。”
这会儿赵玄佑的副将已经让舵手把船停靠在了岸边,护卫们驾着四条舢板在江中寻人,又有人朝天空发了信号,下游的官兵见到此信号也会在江中拉网拦截。
玉萦看着湍急的江面,感觉他们这样是找不到赵玄佑的。
想着风物志上对巫峡的描述,她对元缁道:“你去问问船上有没有巴东县的舵手和船工,一定要是自小在这里的水边长大的。”
巫峡水流湍急,不比别处。
连高大的官船都能飞也似顺流而行,何况是一个人?
“好,我立刻去问。”
见玉萦还记挂着赵玄佑的安危,元缁忙去寻了个三十来岁的舵手过来。
“我问过了,此人是巴东县土生土长的人,自幼在江边长大熟知水性。”
玉萦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问那舵手:“我从书上看过,巫峡水势虽急,但每隔一段便会出现洄水湾,请问从此处往前多远会有洄水湾?”
“从这里往前有三处比较大的洄水湾,一个在穿云洞,一个在卧牛山,还有一个在神女峰下,不过,如果人被冲到神女峰那边……”
神女峰离此处还有一段距离,倘若前两个洄水湾都没能上岸,到了神女峰定然没活气儿了。
那舵手只会说当地话,玉萦在安州住了几个月,只要对方说得慢一些,也能听得懂。
“掉到江里的人能活命吗?”元缁忐忑地问,“我是说懂水性的人。”
那舵手说得直白:“掉十个也能活一个。反正懂水性在这江里没用,尤其是懂水性的外地人,不知道这里水流很急、水底下暗礁又多,越是想游力气越耗得快。”
“那落水后该怎么做才能活命呢呢?”玉萦问
“别想着往岸边游,浮在在水面上一直漂着,等漂到洄水湾江水缓了,再往岸边游。”
她明白了,“若是一开始就游水,水流太急根本游不上岸,到了洄水湾筋疲力尽,也上不了岸了。”
“是这样,不过这都是说说而已,掉下去就是听天由命,江里旋涡多、暗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