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那是自然。”无论有多少烦心事,在娘亲和温槊面前,她总是没有任何顾虑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出去给你放风。”
玉萦说着,推门走出耳房,确认周遭无人之后,回过头朝温槊点一下头。
温槊会意,飞快地出了耳房,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雨雾中。
这场春雨阻隔了视线,也干扰了声响,以温槊的身手,自是来无影去无踪。
出了县衙,温槊即刻赶往码头,乘船入蜀,两日后便抵达了安州。
裴府下人见是他来了,因着裴拓早前的吩咐,一边派人进去通传,一边直接领着温槊往裴拓的书房走去。
温槊刚一进书房,一袭霁蓝长衫的裴拓便从书案后站了起来,眸中尽是迫切之色。
“见到玉儿了吗?”
“找到了。”
“她……没有跟你回来?”
温槊摇了摇头,将从巴东县得知的事简短跟裴拓说了一遍。
“赵玄佑落江后伤得很重,一条腿骨折了,还被礁石划出了很深的伤口,连马车都坐不了。他们会在巴东住一段时间。”
裴拓眸光一动,似有感悟:“玉儿要留在那里照顾他?”
“玉萦不知道他中了软骨散,所以才会把他从船上推到江里,所以她……”温槊看着裴拓的神情,顿了顿才道,“她想请大人把软骨散的解药给我,好给赵玄佑解毒。”
“那她呢?”裴拓可以给赵玄佑解毒,但他只关心玉萦,“给赵玄佑解毒之后,她会回来的,对吗?”
“赵玄佑出事之前,已经把娘送到禹州了,玉萦和我还是会赶往禹州。”
“在那之后呢?”
温槊想了想,觉得自己给不了裴拓任何答案,便从腰间拿出玉萦的书信递给他。
裴拓接过了那折好的书信,虽然只字未看,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书信,未及细看,目光便落在了最后一句话上。
“……此生无缘,愿君另觅良配。”
裴拓攥着那封信,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忽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旁边的书架上。
碰到的几本书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