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起一块桂花糖糕,甜香软糯,跟在江南吃的没什么分别。
“侯府里还请了江南厨子吗?”
赵玄佑随口道:“我又不爱吃这些,以前自然是没有的。想着你会过来,才特意让人去寻的。”
玉萦吃了一片炙羊肉,想起丁闻昔院子里那株江南海棠,抬眼问:“那株海棠树总不是因为我才有的吧?”
“那是我爹种的。”赵玄佑点了下头,“我娘是江南人士,我爹想着婚后他们会住在这里,便命人栽了那棵海棠树。”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那株海棠怎么能生得那样好?”
“那座院子里的泥土都是从江南运过来的,又每日有人浇水,所以能生长得好。”
“侯爷为了夫人,倒是花费了好多心思。不过……”
见玉萦话锋一转,赵玄佑约莫也猜到了她的心意:“你想说他还纳了魏姨娘,算不得痴情?”
“不是吗?情之所至,自然是要独一无二。”
赵玄佑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也的确事出有因。”
玉萦没再理他,只专心吃着菜。
几道主菜都尝过一遍后,给自己舀了一碗莼菜羹。鲜嫩滑润的口感在舌尖化开,恍惚间,她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娘亲在灶台边熬汤,热气氤氲里,笑着叫她去尝。
玉萦垂下眼,轻轻咽下。
“味道如何?”赵玄佑问。
“很好吃。”
因那莼菜羹摆得离赵玄佑远,他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玉萦便给他也舀了一碗。
赵玄佑唇角微扬,拿起勺子也吃起来。
他原是不喜欢吃素菜的,莼菜羹从前尝过,只是今日的滋味大有不同。
等到一顿饭吃完,赵玄佑命人撤去了碗筷,重新摆了点心过来,又给玉萦倒了一杯酒。
“这是西域的葡萄酿,你也尝尝。”
玉萦并未接酒,抬眸看向赵玄佑,开门见山道:“世子说要请我过来用膳,现在用过了膳,总该说说正事了吧。”
“正事?”赵玄佑挑了一下眉。
因着他这反应,玉萦眸心一拧:“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