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萦,我如今这副模样,少说也要养半年才能站起来,如何勉强得了你?”
许是因为提到了他的伤势,赵玄佑感觉得到玉萦态度有所缓和,顿了顿,又道:“你别急着做决定,明日我带你在禹州城里逛一逛。”
“刚不是说自己行动不便吗?还能出去闲逛?”玉萦反问,“我想出门,不用劳动世子大驾。”
虽仍是回绝他,显然有留在禹州看看的意思。
“你不了解禹州,也不了解那些天竺商人,自己乱逛兴许会遇到骗子。”
“我行商多年,对方是不是骗子还分得清楚。”
“可你毕竟没见过那些宝石,有个熟人领路,不好吗?”
玉萦望着赵玄佑那副自得的神情,秀眉一蹙:“这些都是你早就想好的?”
对上她的目光,赵玄佑眸色更深,他的喉结滚了滚,低声道:“你应该知道的,我下棋走一步的时候,已经想过了后面的十步。”
“从你知道我在安州的那一日起,就已经想好在禹州的一切?”
赵玄佑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
“那你现在已经走了这么多步,这会儿又想到哪一步了?”
她虽有几分质问的意思,但赵玄佑浑不在意,目光在她那张娇艳的脸庞上逡巡。
“你真想听?”
听着他的语气,玉萦便知他要说的绝不是她想听的。
她别过脸去,冷声道:“不听也罢,反正都是你的阴谋诡计。”
赵玄佑却是笑了起来。
还没说话,元缁便从外头匆匆而来。
“何事?”赵玄佑不动声色的问。
元缁道:“睿王殿下来了。”
玉萦远离京城,并不知道赵岐封王之事,但她不难猜出,会跑到禹州来的王爷是哪一位。
“七殿下?”她看向赵玄佑淡然的神情,“你早知他要来?”
“我不知道他会来,当然,我也不意外。”
赵玄佑说着,眸中露出一抹淡淡的恨。
要不是赵岐横插一手帮玉萦逃离京城,他何至于找了四年才寻到玉萦。
对赵岐的厌恶,甚至更甚裴拓。
元夕日从赵岐那里得到消息后,赵玄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