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赵岐并未绮念,赵岐又是天潢贵胄,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便是离他远远的。
眼下她跟裴拓退了婚,倘若赵岐知道她并不想跟赵玄佑在一起,恐怕不会罢休。
玉萦垂下眼眸,显然是认同了赵玄佑的话。
于是他得寸进尺道:“把手搭在我肩上。”
玉萦狠狠盯了他一眼,握拳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那个必要吗?”
赵玄佑眸光一动,看到她领口处露出的一抹春光,又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贴在他的胸膛,哑着嗓子道:“逗你玩的。”
再亲近几分,兴许他便要悔诺了。
“爷,睿王王爷到了。”
外头元缁话音一落,忽然有一个人飞快推门进了抱厦。
只是在看到玉萦的一刹那,眸中的欢喜尽数变得僵冷。
玉萦忙从赵玄佑怀中站起来,朝赵岐福了一福。
她已经有四年不曾见过赵岐了。
从前的青葱少年长高了许多,五官精致柔和,眉眼依然年轻锐气,虽说肌肤比从前稍逊,却有了几分沙场男儿才有的矫健锋芒。
想到在扬州分别时那个稚气少年,玉萦一时有些感慨,低头喊了一声:“王爷”。
“臣前些日子不慎落水,伤了右腿,无法起身迎接王爷,望王爷见谅。”轮椅上的赵玄佑朝赵岐拱了拱手,“不知王爷来禹州是公务在身还是私下出游?”
可赵玄佑说什么,赵岐根本不在乎,他一双眼睛只牢牢黏在玉萦身上。
他本有万千言语要跟玉萦说,可看到玉萦坐在赵玄佑怀中的一刹那,所有的话都如鲠在喉,无从说起。
他仿佛回到了那年在黑水县时看到他们俩在湖边肆意拥吻的时刻。
她心里还是装着赵玄佑吗?
玉萦明显能感觉到赵岐眼中的执迷不甘,偏生她并不能做什么。
做得越多,越会让赵岐误会。
“王爷,请坐。”玉萦替赵岐拉开椅子,但赵岐只是直直看着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玉萦只好道:“府里有葡萄酿,王爷要尝尝吗?”
“萦萦。”赵玄佑伸手把她拉回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