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长的手僵在半空，锐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转向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了周云帆喘息的机会。
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趁着赵局长分神的瞬间，周云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桌上的可疑文件，塞进贴身的口袋里。
这文件薄薄几页，却重若千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赵局长狐疑地看了周云帆一眼，眉头紧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他转头对手下孙副官低语了几句，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孙副官一人，像座门神一样堵在门口。
周云帆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的身体因为易容术的副作用越来越虚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前也开始阵阵发黑，就像老式电视机雪花屏一样，闪烁不定。
他扶着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孙副官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紧紧地盯着周云帆，那眼神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
周云帆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稍有不慎就会被撕成碎片。
“小李，你脸色不太好啊，”孙副官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云帆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是吗？”孙副官一步步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看你好像很紧张啊。”
周云帆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强作镇定，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紧张？怎么会呢？我只是个小小的文员，有什么好紧张的？”
“是吗？”孙副官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周云帆的衣领，语气冰冷，“你以为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周云帆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拼死一搏。
他猛地挣脱孙副官的钳制，一个闪身躲到办公桌后面，顺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当作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