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非是我不肯帮你，青渠发大水的事您回头一问便知……”
他唉声叹气，认真解释，“我淮扬商会名下最近十七间药铺医馆里面，凡是叫得上名号的大夫、药师，都跟着去了乡里，剩下那些您肯定瞧不上眼。”
他有些发福的脸上布满汗珠，忙拿道袍袖口去擦，再也没了丝毫淡然出尘的气度。
“当真便没有？”杨天行眉头沉了下去，心道莫非真要和这胖子一道同去？
钱万贯见他眼神接连往自己上下打量，心头微沉，知道光是糊弄肯定打发不走眼前这小子。
“杨天师……”他沉下声来，眸光转了数次，忽小声道，“你寻这药师，到底所为何来？”
“你真想知道？”杨天行似笑非笑，隐约瞧出他已猜出其中内情。
钱万贯见他如此，心中更是“咯噔”一声，暗道今日时运不济。
“天师，您给个痛快……”他咬咬牙，沉声问道，“您是不是要打着我淮扬商会的名号，去那鬼市寻药？！”
“给你个痛快？想得倒好……”杨天行有些不屑，转眸冷笑道，“钱万贯，莫非你以为王克己出了事，你当真便可安然无恙？！”
“总督大人吉人天相，自不会有事。”
钱万贯却是立即摇头，反驳道，“那日承勋前来时我便有言，此事蹊跷，我等静观其变即可，千万莫要冲动行事。”
他话语笃定，言辞犀利，显然对自己判断有着十足信心。
“蹊跷么？”杨天行若有所思，他本也觉得蹊跷，如今看钱万贯显然还有其他消息来源，两相印证之下，更加确认自己此前猜想——
那王承勋手中信笺落入自己手中，恐怕并非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引导。
“如何？杨天师？”
钱万贯见他沉思，以为说动，当即再添一把火道，“大人亲卫孟皓想必您也识得，他一力护持大人十载不曾伤得分毫，如今怎会一点消息都无便落入那群宵小手中？这分明是有人作鬼，恐怕另有图谋。”
杨天行心中判断和他大差不差，可还是摆手道：“不必多言。”
“没有药师，那便派些别的人来……”
他看向钱万贯愕然的眼神，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