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棂顿住了,他似乎找不到再拒绝的理由。
“终极。”
“我看到了万物终极。”
抽象。
褚白玉和无邪知道了比不知道更疑惑。
“既然后面是终极,那么你想找的答案应该也在里面,可你为什么依然迷茫?”
如果它是终极,那么一切都可以得到解答。
如果出来还是不解,那么它算个鸟终极。
无邪思索的片刻:“也不能这么说,给一只蚂蚁看数学试卷答案,蚂蚁也不可能看得懂,看到了不证明就理解了。”
褚白玉却不这样认为,慢慢地笑了:
“万物的终极,自然哪怕是蚂蚁,也有蚂蚁看得懂的终极。”
“如果他们看不懂,又怎么会知道,那是终极呢?”
“好比,你捡到一张用法语记录的终极答案,如果你看不懂,你又怎么会知道纸上的内容是终极呢。”
无邪被说服了,这简直是终极悖论。
于是他看向张起棂,看他怎么说。
总不能又是骗自己的吧,可陈文景的笔记里也说过,她看到了终极。
张起棂的眼里也迷茫了一阵,说出了他的感觉:
“我知道过,但我忘记了。”
“就像做梦,梦中事物无比清晰,但醒来后,我只记得我做过一个梦,内容却一片空白。”
褚白玉轻笑一声:“说不定,还真的是一个梦。”
“进去的人都会被某种力量催眠,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切,出来后就遗忘,于是,这对万物而言,都是终极。”
张起棂的眼神飘了起来,有些人就不能讨论这些,容易陷入虚无主义。
比如,既然如此,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或许只是存在于青铜门内某个人的幻梦,如果那个人醒了,我就会消失。
无邪现在知道自己以前错怪闷油瓶了,人家不是装忧郁美男子耍酷,他是真忧郁。
就在张起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无根浮萍之时,一张攫人心魄的脸出现在视野前,如慢放的烟花,定格光华。
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