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转动脑筋,回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才想起来,昨天他埋完亲生母亲后,陈家那个与他年岁相差不大的二少爷,嫌他晦气,要给他冲冲澡,便对着他的屋子里泼了十几盆水。
书湿了,衣服湿了,被褥也都湿了才罢休。
最后为了让所谓的晦气散的快些,还指挥下人,将他的门窗全都拆下。
“尼玛,这还是人吗?”
唐辰咒骂一句,艰难坐起身来,他不能这么干耗下去,这么干挺着,原身冻死在除夕夜,他也得跟着冻死初一夜。
“这个破家,不能呆了,原身还想呆到乡试,真是天真,再继续这么呆下去,别说乡试,就是下地府考城隍,都赶不上热乎的。”
太冷了!
天冷,心更冷!
原身心里多少还顾着点血脉之情,他一个穿越客可是对这个破家一点感情都没有。
心中有了定记,很是干脆地起身下床,便要离开。
觉得去大街上乞讨,也比冻死在这里强。
只是他刚站起身,大脑突然生出眩晕感,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晃。
“呲溜”一声,脚下踉跄一滑,重心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地向后倾倒下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那沉重的身躯狠狠地砸在床上,后脑勺不偏不倚地磕在坚硬无比的石枕上。
剧烈的撞击带来的疼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他的神经中枢。
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两眼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