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应了声是,推开小房门,看到李荣仰躺着的姿势,不由啐了一口,“玛德,来到这里,这么自在的还是第一个,把他给我弄醒。”
“是,头。”只有两名小厮应声,上前一把扯掉李荣头上的黑布。
烛光如豆,不辨昼夜。
不过比刚才目不视物的黑暗,好了不知凡几。
李荣借机迅速扫视左右一圈,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样,小房小的不过一尺见方模样,与他们东城所关押特殊犯人的号房很像。
“恩?这么一想,这里好像是衙门里关押特殊犯人的死牢?”
心里大致有了数,面上便不慌,气定神闲地向房间里的其他人看去。
房间本身就小,一下子站了除他之外,三个人,显得拥挤非常。
不过好在,看他醒来,两个穿着皂衣的衙役上前,给他夹了一副重达五十斤的大枷锁后,便退了出去。
第一次佩戴这么重的东西,他险些头重脚轻地一脑袋杵到地上。
即便强撑着挺起来,也是摇摇晃晃,脖颈和肩膀被压的喘不过气。
“劝你,低下头,这样还剩点力气。”那班头像看猴戏地看着他来回摇晃着。
李荣斜瞥了他一眼,嘿了一声,咧嘴笑道:
“爷爷,第一次带这玩意,觉得挺好玩,多玩会儿怎么了?”
那班头摘下腰刀杵了杵地,居高临下瞧着他道:
“进来这里的,刚开始都嘴硬,希望过一会儿,你还能这么嘴硬。”
“切,吓唬谁呢?你们不就是徐阁老的走狗吗,你是他的家生子,外面那个应该是他的管家吧,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就立马放了我,然后让徐时行滚回老家去,爷们,高兴还可以既往不咎。”
李荣懒得看班头那小人嘴脸,直接将他们的身份挑明。
小房的房门原本在那两名皂吏出去时被关上了,可在他刚说完这句话后,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来。
一名打扮富态,身着缁衣东坡服的老者突然出现在门口,阴鸷的眼睛死盯着他,喝问道:
“你是谁?你背后的人是谁?那个陈辰在给谁效力?是福王?”
“1,2,3,4,你一下子问了四个问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