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桂,你干的什么破差事,惊了驾,你有多少脑袋可砍的?”
紧接着,便听一个瓮声瓮气的粗汉子的声音传来:
“抱歉,点子有点扎手,差点让他跑了。”
石大亨怒气冲冲道:“别跟我说,去跟福王殿下解释。”
陆阿桂闻听福王殿下就在马车中,顿时一惊,忙屈身跪倒在马车前。
“末将东城所总旗陆阿桂,拜见福王殿下千岁,惊了殿下大驾,罪该万死。”
“本宫没事,魏公公受了伤,韩五你带魏公公包扎一下。”
福王这一瞬间没了刚才那般财迷模样,气息镇定地如同没有发生任何事般。
皇家威严,如同升腾的潮水,迅速笼罩他的全身。
天潢贵胄,举手投足尽显锋芒。
连朝夕相处在身旁的魏忠贤,也小小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跪下匍匐在地。
福王绕过魏忠贤的阻挡,掀开车帘,走出车厢。
他没有下车,而是站在马车,睥睨四方,逡巡扫视一圈。
街道已经被百十号劲装汉子控制,来不及跑的小商小贩,路人行人都被强制跪在地上,无人敢抬头观望。
略过这些人,他的视线定格在一名身着顺天府皂班衙役公服的汉子身上。
四五把刀架在他脖颈上,手脚看样子都被打断了,软塌塌地半跪在那儿。
那汉子身上穿的皂服颜色颇深,看不出具体伤口在哪儿,但他跪在地上这么一会儿,身前便流了一小片血洼。
即便如此,他兀自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换来的便是拳打脚踢,刀片临身。
“怎么回事?”福王收回视线,沉声厉问,“陆阿桂,你们东城所的人办差怎么都没穿虎扑公服?抓的这个人怎么穿着顺天府的公服?”
“启禀殿下,末将正奉命办差,此人身为公门中人,牵扯其中,我等抓捕时,还拒捕,一时不差被他夺刀挣脱了出来,想来他是想劫持人质,逃脱我们的追捕,只是没成想遇到的会是殿下车驾。”
陆阿桂说的不仅不实,更没解释回答福王问的那两个问题,听的福王眉头紧皱,刚要呵斥他滑头耍心机。
已经包扎好的魏忠贤突然跑过来,道:“殿下,闹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