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色苍白,推搡挣脱却被牢牢抓住,只好倒进那人怀里,
“我…我肚子绞着痛…”酒酿喃喃,“救救涵儿…求你…求你救救她…”
她说着闭上了眼,痛苦地呜咽着,旋即被抱起,大步送回了床上,
“去找大夫!快!”沈渊朝侍卫喊道,
侍卫得令匆匆离去,那人坐在床边,紧握她的手,他的手在抖,她的也是,
“柳儿,没事了…都结束了,没事了…”
酒酿蜷起身子,低声啜泣,
“我冷…”她喃喃,“我好冷…”
“抱抱我…”
“抱抱我…真的好冷…”
那人一怔,并没俯身抱她,
她抬眼,哀求地看着,看着看着,眼泪从眼尾滑落,
“求你了…”
像是妥协,
一声叹息,
他抱住了她,先是轻轻的触碰,顿了顿,才收紧臂膀,身子紧绷着,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
少女环臂抱住他,脸颊埋进肩窝,冰凉的泪蹭湿了他脖颈,渗入骨血,刺得他心痛,
那双素手没有交叠,而是探向了腰间的匕首。
“我劝过你了…”他说,“柳儿,我劝过你了…”
她顿住,他听见她的挣扎,
可是须臾,那手重新探上匕首,
抽刀出鞘,刺入侧腰。
一股暖流涌出,先不觉疼,只觉得腰间是麻木的,回过神,刺痛才蔓延开,像是掉入满是冰锥的深潭,疼痛和寒冷同时爆发,让他止不住地颤抖。
匕首扭转了半圈,
眼前骤然发黑,竟是坐都坐不稳了。
…
好,真是极好!
…
他靠在她肩头,笑了笑,轻声开口,“他不会死…”
少女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开口,喃喃着问,“你在…你在说什么…”
“他不会死,你的弩箭有问题…”
她猛地推开他,攥住他肩膀,厉声质问,“沈渊你给我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弩箭是顿的,纵使…纵使穿透皮肉,也到不了心脏…”
腰间的疼痛越发剧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