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咬牙切齿,“肯定有乱臣贼子在里面挑唆!”
另一个则反驳,“不是乱臣贼子,是个苏妲己转世,就她挑起来的!”
每一句话都把酒酿的心拽的往下一沉,
迈下最后一层台阶,心已全然沉到了谷底,忽而手被攥住,秦意大步将她带离了客栈。
上马,
赶路,
天擦黑前找到客栈住下,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屋外人声不绝,有低声交谈,还有孩童高声的哭闹,哭得撕心裂肺,她闭眼听着,指甲掐进手心,心里五味杂陈,
“不是你的错。”
黑暗中响起秦意的声音,
“柳儿,这些都是他故意要给你看的。”
“我知道。”她说。
是,沈渊是个位高权重,道貌岸然的疯子,居然用天下做威胁,让她心甘情愿地回他身边,
可那人失算了,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早就被他逼疯了,两个疯子相互折磨,结局可想而知,
不能心软,不能回头。
“哇——”的一声哭泣,
是大厅里的孩童,
有老者一直在咳,怕吵着人,努力压低了声音,传到她耳中,像扣在门上的一声声闷响,
每响一声,她心就跟着拧一下。
刚出要入睡,就听一声哭嚎,
受了惊吓一样跳下床,打开房门向下张望,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躺在地铺上,半睁着眼,半开着嘴,已然没了气息,家人围在他身边,哭天喊地,涕泪横流,
说着什么本该颐养天年,无奈客死他乡。
她鼻尖一酸,秦意搂腰把她带了回去,关上房门,锁好,“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东方既白,晨曦惨淡,他们一路向东,面向朝阳,
补给是在当天中午对接上的,
有了马车便舒坦多了,
东明岸来了五六人,随车前进,秦意有时会驾马探路,有时会进来陪她,
她越发少言,要么闭眼小憩,要么怔怔望着窗外,只在秦意问她话的时候才开口,
马车被敲响,秦意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