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嗤笑,“那你做梦去吧。”
像不死心,沈渊又问,“如果没有他…我还会有机会吗…”
心头一凛,铃声大作,“你敢动他我就——”
“我不会动他…”男人疲惫道,“我知道的,你…”
话到一半,不甘地闭了闭眼,“…我知道的,你离不开他…”
挖空心思百般算计,
秦意毁掉蟒印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不但是意料之中,还是他处心积虑策划的结果,以为让他们发生争执,让秦意暴露真面目就能让她产生动摇,
没曾想千算万算,就是算不透柳儿的心思…
曾经有多看不起秦意,现在就有多嫉妒他,
是,
是嫉妒,嫉妒能被如此坚定地选择…
有人叩响房门,说银丝碳到了,
点了碳,屋里就不像冰窖了,侍卫送来汤药,送来午膳,送来安神香,
用了膳,喝了药,点上香,
两个病怏怏的一个倚着床头,一个倚着床尾小憩,
炭火烤的周身暖了起来,偶有落叶打在窗棂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咚的一声,
伴着袅袅白烟,二人再无争吵,沉沉睡去。
她是被那人推醒的,朦胧间看见床边站了个人,唬得她往后一缩,
“大夫来了。”沈渊开口,“宋絮知道你要回去,专门从盛京找了女医送来。”
忽闻宋夫人的名字,心里一暖,她颔首浅笑,打量了眼前人几眼,
是个女子,三十出头,中等身高,中等身材,再普通不过的面容,
她在脑中搜刮了一圈,没找到能对号入座的人,理智告诉她,这就是个陌生人,可潜意识里却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是她想多了吗…
…
人皮面下,霏儿冷然瞧着床上这位,
是的,她是回来报仇的,她说到做到,誓要把在东明岸受的一切伤害都百倍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