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无辜可人的杏眼他看了千次万次,可这一次他却无法对视,
少女说,“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他移开目光,真的想落荒而逃,
“我想起来了”酒酿喃喃,“不是涵儿自己跑掉的是有坏人抢走了涵儿”
这个“坏人”,除了他,又有谁
连哄带推,终于进了门,小厮们赶忙推合大门,挡住了围观人群刀子一样的探究目光。
雨点砸着屋顶,兰若轩升起了炭火,驱散了无孔不入的水汽和寒气。
柳儿睡下了,该是说强行用安神药灌睡下的,消失许久的梦魇失眠卷土重来,她再次怕黑,出现幻觉,
就像只受惊的小兽,被关在笼子里肆意虐待了许久,就算再对她好,也再难恢复成曾经的样子。
木炭轻爆,被雨声掩盖了大半,
雨声掩盖的何尝只有木炭的轻爆,
那也婴孩的啼哭变成了一根尖刺,扎进他心里,他不是没查过,那孩子下葬前他真真切切地看见他的尸身了,
是个男孩,是在肚里死了落下来的,
他生疑,即便宋絮几番劝阻,他依旧生了疑心,于是让仵作切开心肺检验,
宋絮说得没错,或许真的是他产生了幻觉,
于宋絮,他对她是全然信任的,相伴近十载,早已成了互相依靠的家人,
他重伤未愈,精力难以支撑,便只好将沈府的一切安排交给她,
可他还是生了疑,是,他对宋絮生了疑心,
于是暗中遣人调查那日来看诊的三个大夫,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三人背景干净,在盛京享有妙手回春的盛名,再难的病也能治,诊脉看男女这样的小事不可能出错,更别提三个一起出错,
他查了大夫,消息却被宋絮知道了,
宋絮背着他落泪,大约是伤心过度,腹中孩子险些不稳。
门被人轻轻推开,寒凉的风吹进来,
宋絮出现在门口,端着碗清甜的汤粉,她瘦了许多,几乎是被风推着进门的,
刚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