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的这段时日,就算她看不见他,但每天少说有大半天都是待在一起的,
只要他们在一起,夫君就会带她玩,带她吃,想着办法哄她高兴,
她喜欢吃他做的点心,羹汤,桂花糕一下子可以吃一盘,吃完了才发现没给他留,夫君不生她气,只会问她是不是没吃饱,
他只关心她开不开心,有没有吃饱,
这样的好人,她有什么好躲的。
于是说,“你出来吧!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屏风后,
沈渊深深吸进口气,有冷风掠过,大门就在身后,他随时可以离开,离开后继续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只要离开,只要离开就不用面对未知的一切,
柳儿怕他这张脸,他便遮住她双目,不管他如何诋毁,柳儿始终认定秦意是个好人,他便取而代之,他给自己套了一层层的外壳,躲在假面之后,
躲着便好,躲着就不用面对她见到他后恐惧的样子,
多扎心啊…
她曾经那么喜欢他,跟前跟后,乖巧懂事,满心满眼都是他,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天光透亮,穿过纸窗,把屋子里的一切照成了模糊的样子,
酒酿等啊等,等不来屏风后的人说话,
她主动上前,刚走三步…或许两步,不重要了,总之很快,那影子蹭的下就没了影,房门大开,刚绕过屏风就给拍了一脸的冷风,
“人呢…”她疑惑地走出房门,
门廊里没有,院子里没有,前院雪地留下一串脚印,走得匆忙,略显凌乱。
她耸耸肩,既然还有薄雪,干脆搓小雪人去了。
小雪人越挫越大,都快半人高了,
还想再挫个大的,丫鬟们又来了,乌啦啦地把她撵回屋里,生起炭,煮起茶,逼她先喝姜汤再喝苦汤,
那苦汤真难喝,刚喝一口就吐了出来,她一个劲地推,丫鬟们一个劲地递,就差没把她头按进汤碗里了,
她一气之下打翻汤碗,苦汤洒一地,闻着就要皱眉,丫鬟们该擦地的擦地,该给她换衣服地换衣服,
从水蓝色华锦裙换成月白色蜀绣裙,层层叠叠的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