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一睁眼,说,“你要说做苦力做樵夫都要养我。”
沈渊一怔,瞬间就明白了,
忙道,“是,当然做苦力做樵夫都要养你。”
“这问题柳儿以前问了好多遍,我该换个答案了。”
是这样吗…
或许吧,
酒酿耸耸肩,毕竟是哥哥,在这些小事上骗她做甚。
去往小二楼的路不算短,马车一摇一晃,晃的少女很快就晕乎了,靠进他怀里闭眼小憩,和只听话的小猫儿一样。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脸颊,摸她唇瓣,摸急了她会故作凶狠地咬他一口,留下不轻不重的贝齿印,
于是有些酸地感慨,秦意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
他不去御查司了,
上衙的地点改到了东街口的小二楼,牌匾上“镖局”二字金光闪闪,而去要求所有进楼的官员都换成平民布衣,否则一律赶出去,官降半级,
很离谱,许多人弹劾他,
弹劾他的折子都被送到了他的桌上,于是他提笔写下,“朕必严查。”盖上皇帝御印,再在旁边盖上御查司的蟒印,
赤裸裸的威胁到位后,再无人敢多说一个字。
“柳儿,起来了。”他轻摇少女,
怀里人唔了一声,还是闭着眼,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着实让人心软。
他干脆把她抱下马车,抱上了楼,放在榻上,盖上了厚厚的毯子,
待到她沉沉睡去,这才离开屋子。
小二楼看似简单,实则内有乾坤,
一出房门,沈渊脸色骤变,重发变成了令人胆寒的御查司总督察,
伤病痊愈了大半,他终于有机会追查柳儿落胎一事了,
诚然,下命令的是他,
可那时他连起身都费劲,忽略了许多疑点,
这件事必然不是宋絮说的那么简单,其中必有蹊跷。
地牢的石门轰然打开,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随手取下石墙上的剔骨刀,一挑眉,对着里面被吊起的人笑道,
“东明岸那么好的地方你不待,非要跑盛京来。”
“既然你自寻死路,我也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