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要还有一天在这世上,他编造的梦境就有被戳破的一天,
世上只有一个秦意,
既然他要了他的身份,那另一个就必须死。
烛光被轻薄的纱帘滤得朦胧,他们被昏黄笼罩,男人倾身向前,在少女双唇上落下一个吻,
“柳儿,说好了,生同眠,死同穴,绝不独活。”
…
敞开心扉,酒酿觉得天都亮了,
诚然,她还是有些怕夫君的,但只要想到她的碧玉簪子就不怕了,
而这份莫名其妙的恐惧也在同夫君的日益相处中,越发消散得无影无踪。
晨起,
她被催着一同梳洗,因为夫君要去镖局开工,她得陪着去,
好嘛,去就去,
他们共乘一辆单人马车,车子好看,但太挤了,于是夫君,哦不,哥哥把她抱在了怀里,
自从三日前,她想起关于他的一切的那刻起,她就管他叫哥哥了,
夫君可以是很多人的夫君,
哥哥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哥哥,
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夫人,没有哪家好夫人想着霸占夫君,既然不是好夫人,那他们就做家人,
是夫妻也是兄妹,是独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关系。
马车摇啊摇,车帘落着,清晨的街市不算吵嚷,
哥哥问她中午想吃什么,他去做,又说担心她作陪会觉得无趣,要不要找几个丫鬟来陪,
不,她不要,她不想被打扰,
纤细的素手捉住男人手掌,拿手上把玩,吃起醋来狠狠捏了他一下,“哥哥不许让其他人进镖局。”
“不让人进,那我怎么做生意,不做生意还怎么养柳儿?”
那人声音带笑,十分愉悦,
“柳儿养哥哥。”少女说,“你在家做饭,管孩子,我出去赚钱。”
话落,一抹熟悉的感觉像闪电划过,
她似乎说过相同的话,也是同哥哥说的…
沈渊笑道,“我舍不得柳儿出去。”
不是这句…
不是这句…
她突然闭上眼,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