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问,
“不为何啊…就是喜欢…”
就是喜欢,没来由地想要女儿,就好像心里空了一块,只有一个穿着粉夹袄的小姑娘才能填上,
“你给她取好名字了吗?”沈渊问,
酒酿几乎是脱口而出,“涵儿!”
两字刚出,沈渊只觉脑子里嗡的响了一声,百般滋味同时涌现,潮水一般,退去后只剩苦涩,
他声音有些哽,“涵儿…就叫涵儿…”
“是个好名字…”
是个好名字,被他亲口下令落掉的孩子回来了,
他从未真正信过神佛,却生出了跪在观音像前,虔诚祈求的冲动,
“柳儿…到我身边来…”
他将她揽进怀,拥着,脸埋进她肩窝,大手摸着她依然平坦的小腹,向神佛祈祷,期盼会一个小小的姑娘再次踢他的手心,
他的声音瓮声瓮气,是隐忍着的,“又回到从前了…我们终于又回到从前了…”
回到从前,就再也不可以分开。
“我们不回府了。”沈渊道,
没头没尾的,酒酿一头雾水,
那人笑道,“就把这里改成个小宅子,一直住到去寺庙祈福如何?”
他不想回去面对府里的那人,更是要看紧了地牢里关着的那个。
…
财大气粗的好处就是,即便想一出是一出,都会有人忙前忙后地把事情办好,
二人从街市回来的时候屋子就已经被布置成该有的样子了,
进门就是扇山水屏风,
穿过前厅,撩开珠链,左手边是书房,右手边是卧房,就是个缩小的紫竹苑,
酒酿把一篮子好东西倒桌上,又是小风车,又是小老虎的,林林总总十几样,都是给孩子买的。
她给小玩具分类放好,那人单膝跪地上点炭盆,点完了炭盆点熏香,趁着夕阳还没结束的时候又赶紧把灯台都给亮上,
都是些下人做的事,他做得怡然自乐,
两人各忙各的,时不时会说上几句话,就和相伴已久的夫妻一样,
如果神佛真的会回应他的祈愿,那么他定要发愿,求这一刻可以无限延长,再延长,
直到新年伊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