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刚刚脑子里出现的闹剧还荒唐,
夫君就是秦意,秦意就是哥哥,他们有婚书,府里有她生活过的印记,脑中偶尔还会有他们共处的画面一闪而过,
可她还是听宋夫人的话的,便问,“那…”她指了指一墙之隔的卧房,“那他是谁…”
“是把你从秦意身边抢走的人,也是取代他的人。”
“取代?”酒酿眉心皱出三道褶,
这比说书先生的故事还离奇。
“为什么要取代…?”
宋絮不再多言,只说,“明日我会带你去见真正的秦意,见到他,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是的,秦意那里已经准备好了药,叶柳的病是受了刺激所致,一来可以用几味烈药冲击心神,二来可以再次让她受到刺激,也不失为一种决绝的办法,
可既然有药,又为何还要考虑第二种。
她看着她的眼睛,双手按在她肩上,“妹妹,我明晚会去供奉牌位的地方,你一定要当着老爷的面说想和我一同去,明白吗。”
寥寥几句话酒酿茫然了一晚上,
夫君叫她进屋小坐,宋夫人似乎十分诧异,喃喃说这么晚了不该啊,
出门前宋夫人拉着她的手,极为严肃地告诉她,今晚对话不要透露一个字。
一边是夫君,一边是待她极好的宋夫人,就好像站在河中央,两边的路看上去都是对的,就是不知道选哪条。
太茫然,以至于进门都忘了敲门,一抬头便对上那人探究的目光,
那人放下书册,笑道,“想什么呢?”
宋絮的话不至于让她全然怀疑起眼前人,但心里不免起了嘀咕。
她苦苦在记忆里翻找,试图从一片朦胧中找到秦意的那张脸,
小傻子一点心事都显脸上了,沈渊半是心疼半是无奈,
“为何这样看着我?”他问,
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看,酒酿忙笑道,“哥哥好看,就多看看。”
罗汉床上的小方桌,黑白子的厮杀未尽,酒酿坐到小桌对面,想执子继续,被那人笼住了手,按棋盘上。
“有多好看?”他问,语气是带着笑意的,
酒酿说,“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