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女儿…”宋絮闭眼轻笑,“没有女儿,真的是个死掉的男婴…”
这事线索早断了,接生的婆子已经被她找人灭了口,叶柳产下女婴的消息早已闷死在了那间弥漫着浓稠血腥味的屋里。
除了她,死去的婆子,只有叶柳本人知道孩子的去处。
沈渊如此问,不过是他的执念罢了。
“啪”的声!
酒盏摔在地上,炸了一地碎瓷片,
宋絮惊得肩头一颤,
这声音传到屋外,把在外面喝素羹的酒酿给引了回来,
她茫然地看着一地狼藉,还好藏着尸身的帷幔被紧紧拉住了,否则怎么解释这么多的混乱。
沈渊把和离书丢桌上,大步离去。
宋絮先一步在酒酿拿起前抢了过来,“是给我的…”她苦笑。
那人到底还是给了她体面,
一纸和离,两不相欠。
真的就两不相欠了吗?
他们宋家百余条人命,就能因为沈渊对她释放的一点慈悲而抵消吗?
…
和离书她翻开过,
除了田地,宅子,铺子,还给了她一笔不菲的财产,足够她一辈子无忧,
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离京,且永远不得出现在叶柳面前。
她签字画押了,一式两份,交官府存档,
银钱田地对她已无用,一张废纸罢了,为何不签。
沈府曾有两个夫人,为平妻,如今只剩一个叶夫人,而那位宋夫人明日就会搬走,再不回来。
沈府从寺庙回来后沈府就热闹了起来,
算日子,算时辰,下人们张灯结彩地将府邸布置成热热闹闹的样子,就是为了风光将平妻提为当家主母。
入夜,
椒房是无比的静,
连灯都没点。
月光虚弱地落进屋,
她最后一次拉开那个抽屉,打开夹层,取出藏着阿娘小像的盒子,蓝色瓷瓶在里面滚了几圈,
那是她吃了十年的寒毒药,
有种莫名的释然,
不用再受寒毒之苦了。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一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