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饿了吗。”
酒酿闭眼不吭声,
秦意也在她耳边问,“柳儿,饿了没?”
“嗯…”
秦意起来了,想去柜子里找些零食给她垫垫,被酒酿一把拽回被子。
“不是肚子饿。”酒酿跨坐上去,被子一蒙,“好好伺候。”
尽量快点结束了,但下床已是日落黄昏,
真正意义上的快饿晕了,酒酿穿好衣服不得不回去,
秦意脸色并不太好,每当这时他的脸色都不可能好,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兵,权,钱,都是他主动交出去的,他拿什么和沈渊拼。
“柳儿。”
酒酿循声回头,看见坐在床沿散着长发的秦意不免有些难受,
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了…
“孩子到底去哪里了…”秦意问,
这样的问题他问了很多次,换来的都是同一个答案,
“不要问了,我不想说…”
“是宋絮把孩子送———”
“哥哥!”
一声哥哥多少带着烦躁,听得床上人怔愣了片刻,她也一愣,马上跑回去抱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过对你说重话…”
她都懂,秦意自从回来后就越发敏感,
倒不是说敏感吧…和先前比多少有些落差,
曾经的他单枪匹马,赤手空拳打拼出一番天地,放眼整个东明岸,每天多少的铁矿,又是多少的粗盐从口岸进出,
银子像水一样落进口袋,
他意气风发,他被人前呼后拥的景仰,
如今在盛京,他什么都不是,除了早前买下的小宅子,他真的一无所有…
酒酿不是没想过拿沈渊的钱补贴秦意,
这念头一出她差点扇自己一耳光,若真把这钱给出去了,岂不是把秦意的自尊踩脚下碾着来。
可其实她真的不介意秦意是穷是富,就算他居无定所,靠干苦力搬砖头维生她都不在意,她只会心疼。
大约是真的等急了,这次叩门的声音十分急躁,咚咚咚的快把门拍散了,
酒酿也怕沈渊那厮在秦意面前犯病,只好主动松开他,“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