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贪慕虚荣,是走投无路。
那十三两最终还是没救下她妹妹的命。
在给她复原她儿时的卧房时,挂在床顶的那盏宫灯让他怔愣了许久,巴掌大的宫灯很轻,拉着他的心脏往下坠,
莲花小灯正好价值十三两,是她童年的小玩具,
儿时的她穿着锦纱寝衣躺床上,看着莲花小灯摇晃时,可曾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一夜清白比不过眼前一盏小灯,
那宫灯如今又挂回了帐顶,八瓣莲花,粉绿的叶子,床一动就跟着摇。
不是曾经的那盏了,也不是曾经那个天真的,本可以无忧无虑长大,梦想着做个女先生的叶柳了。
他是毁掉她命运的刽子手,
这是这样一双手,依然会不受控制地伸向她的长发,
轻轻勾起一缕,捏在指尖搓捻,缠绕。
“华灯节你想出去?”沈渊问,
她有求与他,只有这时她才会让他稍微碰一下。
酒酿嗯了声,还是用后背对着。
“和他?”
“嗯。”
他想,为什么这么诚实,就不能骗骗我吗,
“多带点银子,说是新来了个戏班子,西域来的,会用鸽子表演,吹个口哨鸽子就会从人手上叼银子走”
是他想带她去看的,
既然不和她去,还是和她说一声吧,免得错过这么有趣的东西。
“秦意又不是没银子,为什么要我带。”酒酿说,
“你带着吧,看见什么好玩的给我带些回来。”
人不能跟着去,银子给到位也好啊,能花他的钱,何尝不算一起参与了。
酒酿很肯定这人在没话找话说,讥讽的话脱口而出,
“要不我把你也带上吧,你跟在我们后面掏银子成不?”